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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方，你先别叫她。她不再，有些话我们正好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。”

“有什么好说的？我跟我妻子之间的事情，何须你一个外人来说？”东方长青往门外走，此时他只想第一个在妻子身边。

“你站住。”章小斌拦在门口，挡住了东方长青去路，“我有话问你，自然是跟雪儿有关，不然我才懒得理你！“

“你真的很无聊。”东方长青轻蔑的一笑，伸手搭在章小斌的肩膀上，试图把他退到一边，然后继续出门。

“你混蛋！”章小斌在东方长青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，就已经火冒三丈，挥手给了东方长青一拳。

“你才是混蛋！”东方长青胸前着了章小斌一拳，身子歪了一下，但他一样不甘示弱，转身挥拳，打在章小斌的脸上。

屋子里乒乒乓乓，一阵响动。白樱雪站在商务间的门口，眼睛里流着泪，一动不动。

谁是混蛋

“章小斌，你现在冲出来装什么男人？当初你抛弃了小雪，让她痛不欲生，那个时候，你在做什么？嗯？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！”东方长青靠在沙发上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，口中的话语依然不屑。

“我是对不起雪儿，可是如今你比我还对不起她，你害的她无家可归，你害得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，你说，你是不是混蛋？”章小斌坐在另一张沙发上，一边抬手擦着嘴角的血渍，一边怒吼。

“她哪里无家可归了？我这不是来接她回家吗？谁说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？你他妈的咒我断子绝孙？你这个混蛋！”东方长青至今不知当时医生对白樱雪说过的话，他一直以为，那不过是一次意外流产而已，他和妻子，总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。

“你别装的跟个圣人似的，你有没有问过医生？你知不知道雪儿心里的痛苦？你还有脸说接她回家？你那个家里，还有雪儿的立足之地吗？对了，你那房子也是雪儿的钱买的吧？你还好意思在你的家里养你姐姐的孩子？！”章小斌豁出去了，他知道这些话白樱雪是不会说的，所以他干脆就替她说出来，好好地敲打一下东方长青这个混蛋。

“我的家，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！”东方长青嘴上虽然逞强，但此时他的心里开始思考，为什么章小斌会知道这些事情？是不是白樱雪跟他诉苦？这么说，雪儿一定是对父母和一心住在家里十分的不满了？不然怎么会对外人说起这些？

“是，你的家，轮不到我指手画脚，但是你让雪儿受了委屈，我绝不会饶了你，你如果不能保护她，那你就跟她离婚吧！你去娶别的女人，我自然不会再干预你的家庭。”章小斌冷笑着说，开玩笑，即便是白樱雪嫁给了你东方长青，那也不证明她就完全属于你。

“离婚？！笑话，我跟我妻子离不离婚，哪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说？”东方长青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怒视着章小斌，这个混蛋真是过分，他竟然挑拨自己和小雪离婚，这该死的对小雪说了什么？还是——小雪跟他说了什么？想到这些，东方长青的心一片冰凉，原来，妻子的心中，最在乎的人，还是章小斌？这么多年，自己一心一意的待她，竟然没有暖化那颗心吗？

“你们吵完了吗？”白樱雪推门进来，看着两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男人，淡淡的问道。

“小雪！”

“雪儿！”

“吵完了，就去洗洗脸，整理一下衣服，然后回来，我有话说。”白樱雪坐在章小斌和东方长青对面，和两个人形成三角对立而坐。

“雪儿，你有话就说，我听着呢。”章小斌看到白樱雪哭红的眼睛，心中悔恨不及，暗暗地骂自己鲁莽，不该一进来就跟东方长青打起来。

“小雪，你说吧，不管你怎么决定，我依然是原来的我，就像当初你因为这个混蛋决绝我一样，我还是会关心你，照顾你……”东方长青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的第一次表白，那天自己对还是自己学生的白樱雪表示爱慕之心，而这个姑娘却说，她有男朋友了，而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，算是青梅竹马的男朋友。当时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，曾经想过换个女孩子谈一场恋爱，可是自己始终没有扭过自己的心。最终还是等到了他们分手，等到了白樱雪投进了自己的怀抱。

“长青，对不起。”白樱雪也想到了这些，原来的时候，在感情面前，她却没有办法强求什么。而如今已经有了婚姻，章小斌还有了孩子，那么事情就不一样了。于是她对章小斌说：“小斌，今天你不该来，说着说，我们就不该再相遇。算是一场梦吧，你回到你的生活轨道上去，把这些事情彻底忘掉。我和我丈夫回家，从此以后，我们只能是同学，或者……你坚持下去，那样，我们成为陌路人。”

章小斌的脸一下子惨白起来，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但始终没有说出来，最后，他选择了沉默。

“长青，你还不收拾一下，准备回家吗？”白樱雪看看东方长青，考究的西装被撕扯的不成样子，脸也变成了大花脸，这个样子回家，他的妈妈会不会吓昏了？

“好，我们回家。”东方长青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，妻子终归是自己的妻子，一切没有改变，他是幸运的，上帝在眷顾他。

章小斌默默地离开，临走时轻轻地带上了房间的门。

东方长青整理了衣衫，又洗了脸，梳理了头发，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的恢复原来的风度翩翩，然后拉着白樱雪的手下楼。

一路上，谁也不说话，白樱雪开车，东方长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，默默地看着外边的苍茫的风景。

突然间，东方长青的电话铃响，倒是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。

白樱雪回头看了一下丈夫，东方长青皱着眉头，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，看了一眼，对白樱雪笑笑：“是姐姐打来的，看样子是催爸妈和孩子早些回去过年。”

但愿吧，白樱雪心头的大石头松了松，能过一个安稳的春节，也是好的。

“喂，姐……”

“长青啊，我和你姐夫今天下午就到了，妈昨天打电话来，非要我们放了假去你那儿过年，说我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过年了。我们到了之后，自己打车回家，你不用管我们了。……”

东方长青无奈的叹了口气，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掉。

“要来聚会？”白樱雪已经听到了电话的话，苦笑了一下，又来两个人。

“小雪，对不起，你看这……”

“你就不能开口拒绝吗？”白樱雪皱着眉头，看了看丈夫一脸的无奈，问出这句话之后，她自己又叹了口气，“算了，来就来吧。”

“小雪，你真是我的好老婆。”白樱雪的话，让东方长青更加的内疚，但也只是内疚而已，自己的呃亲姐姐要来，自己又能说什么呢？再说了，小雪不也长去轻扬的家里住两天吗？姐弟之间，就应该互相照顾的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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